阿根廷球员10号-阿根廷国家队10号秃头
1.关于齐达内和苏轼的一篇文章
关于齐达内和苏轼的一篇文章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这是北宋著名诗人、词人,伟大的书法家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年华易逝,多少英雄豪杰都会无情老去,随着滚滚的长江水而退出历史舞台。在过去的十年,足坛上便有这样一位叱咤风云狂舞天下的王者豪杰,在历史变迁的潮流中也将无奈地退出历史舞台,他就是齐达内。说他无奈的退隐倒不如说是我无奈地看着他即将离去。他已经获得了作为一个球员的所有荣誉,而对齐氏足球如痴如狂的我却将真正无奈的看着他远去。“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借此系列文字,谨以此文献给即将退役的、我最爱的现役球员——齐达内。
作为一种艺术形式,苏轼的书法与齐达内的足球都体现了一种挥洒超脱的尚意境界。说到鸿儒,宋代的大文豪苏轼自然是当之无愧,这位广学博才的大书法家谈及学识修养和书法的对应关系时,这样说到,“作字之法,识浅、见狭、学不足三者,终不能尽妙。”书家如果学识浅薄、见识狭隘、学问不足,其书法是不可能达到尽妙程度的。苏轼诗词文赋、书画音律无所不精。他的书法既有阳刚之美,又有书卷之气。而在足坛过去的十年,能配得上苏轼大才的只有齐达内。齐达内本身的个人技术已经登峰造极,他拥有超群的对足球的掌控能力、对传球的把握精度以及无与伦比的组织才华。他的足球既有阳刚之美又不乏优雅之气。齐达内个人的修养在足坛也值得称道,他关心慈善,观爱家庭,也许在球场上偶尔会做出红牌动作,但那一般都是别人无赖的侵犯把他逼急了。观齐达内踢球与观苏轼书法,就不由使人联想到那“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恢弘与豪迈。
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出任杭州时在杭州留下了三样东西流芳后世,诗词书法、苏堤、东坡肉。人们提起现在的苏堤往往觉得只是一个景点,而太守苏轼修筑苏堤却是为了浚湖筑堤、造福一方。杭州百姓为了感谢苏轼,“抬猪挑酒”送到苏轼门前。苏轼让家人按他的方法把肉烹制,犒劳大家。百姓们感激苏轼的情意,遂称用这种方法烹制的肉为“东坡肉”。消息传开,城里大小菜馆也纷纷效仿,至今“东坡肉”已有900多年的历史了。在今天的杭州城里,还有很多很多和“东坡”两个字联系在一起的景物,人们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人物甚至把他和这座城市联系起来了。而在杭州、在中华的大江南北,苏东坡的诗词书法又何尝不是声名远扬呢。
齐达内在自己的足球生涯中给世人留下了无数宝贵遗产。“他是人类的文化遗产,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2003年10月,联合国秘书长安南亲临伯纳乌观看了冠军杯皇马迎战贝尔格莱德游击队的比赛后,如此评价齐达内。齐达内留给世人印象最深的莫过于他的控球组织、“马赛回旋”和经典秃顶。他的控球无疑是一种优美的舞蹈,他能用任何方式控球过人,腾转挪移,令对手瞠目结舌。他那手术刀般准确的传球常常为队友创造绝杀机会。“马赛回旋” 是他精华动作中的精华。在一部关于齐达内足球精华的集锦中,他无数次用马赛回旋巧妙过人。那分寸正是多一寸长,少一寸短的境界,对方总是眼睁睁看着他用匪夷所思的方式过了自己而甚至连犯规的动作都无从施展。齐达内那个经典的秃头也被世人铭记,就是那个聪明透顶的脑瓜子在98年世界杯决赛顶翻了巴西,为法国赢得了第一座世界杯冠军奖杯。
苏轼21岁时,就与父亲、弟弟一道,赴京参加科举考试。当时任主考官的正是那篇流传千古的散文《醉翁亭记》的作者、大文学家欧阳修。苏轼的试卷《刑赏忠厚之至论》令欧阳修眼前一亮,无论文字内容还是落笔书法都令他情不自禁地拍案叫绝。他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个年轻人的不同寻常,感叹道:“三十年后,没有人会再提起我,人人都会谈论这个叫苏轼的人的。”欧阳修为苏轼的才气所震撼,他为大宋朝能出现苏轼这样的才子连呼“可喜、可喜”。在欣喜之余,欧阳修感慨地说:“老夫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也”。
齐达内加入尤文图斯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尤文球圣普拉蒂尼的举荐。他在波尔多成名,1994年8月17日,雅凯给了齐达内第一次在国家队上场的机会,对手是捷克队。齐达内在法国队以0:2落后时被替换上场,并在15分钟内分别用左脚和头顶攻入2球。这场比赛是他的“成名之作”。他帮助波尔多在95-96赛季杀入欧洲联盟杯的决赛。半决赛,波尔多的对手是AC米兰。在客场,波尔多0比2不敌AC米,但回到主场,却以3比0的比分回击对手完成了惊天翻盘。齐达内将这场胜利评为人生的第一大胜利。遗憾的是,在决赛中,波尔多输给了拜仁,齐达内也收获了人生的第一个亚军。尽管最终不敌拜仁,但是很多球评家已经将他与普拉蒂尼相提并论。在96年欧洲杯之后,凭借自己的优秀表现和普拉蒂尼的鼎立推荐,齐达内加入了尤文图斯。
从唐末经过五代十国到宋初,“尚法”书风一直沿袭下来。过于严谨的法度必然会限制人的创造性。宋初的书坛,缺乏引领时代风气的书法大家。欧阳修认为:“书之盛莫盛于唐,书之废莫废于今”,感叹当朝没有可以与前朝书法大家相抗衡的书法家。欧阳修感叹“莫废于今”的局面没过多久就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产生的根本原因正是因为苏轼的出现。浙江大学古典文献学博士后张传旭:“紧跟着晋唐这样一个文艺繁荣、大师辈出的时代之后,要想在艺术上自成一家,有所突破,那必须独辟蹊径。所以最早是由苏轼提出了尚意的口号。” 以苏东坡为代表的宋人书法,追求的是以文章才学为根基的个体心性的自然流露,这就从根本上突破了唐朝以来以书写法度为要义的风气,而将艺术素质作为书法要义推到至高无上的位置。宋朝的文人们更愿意写出属于自己的那份闲情逸致,在书中同样流露出属于自己的率真性情。这也就是“尚意”书风的思想基础。
齐达内出世的时代,伴随着94世界杯众多巨星的退隐和淡出江湖,伴随着罗马里奥的孤傲自毁和巴乔的板凳沉默,国际足坛曾一度哀叹世界足坛无巨星。当时的世界足坛刚性由于韧性不足,以德国为首的刚性足球占据了上风,球星们往往如“尚法”规范,缺乏引领时代风气的足球大家。而齐达内和罗那尔多的出现无疑打破了国际足坛的一潭水,那时的罗纳尔多更多的是一种飞腾勇猛,而齐达内却展示了一种新的足球艺术,追求足球由心而发,随性所动。在加深本身的足球功底的基础上,追求一种温文尔雅的闲情逸致,这种“尚意足球”给世界足坛吹来一股清新之风,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足坛正统,而齐达内本人也就无疑成为这种“尚意足球”的“尚意领袖”。
苏轼为人正直刚阿,文章书法为当世景仰,因此朝廷许多官僚便视其为眼中钉,制造了 “乌台诗案”,给苏轼的打击相当沉重,他因言惹祸,结案后被贬到荒僻的黄州,之后也屡次遭贬。但无论命运如何不济,苏轼却始终如一,那挥洒尚意的精神和忧国忧民的气概绝对无法与世俗同流合污。一个人的经历往往并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即使像齐达内那样球艺超群生活低调的人也常常忍受不了对手无赖的纠缠而作出过格动作被红牌罚下。从98年世界杯脚踩沙特阿明被罚下之后,我们也偶尔会看到齐达内会作出红牌动作,在我看来,这不但不能说明齐达内的品质有污点,反而我觉得真是齐达内最为可贵的地方。“我无法忍受无赖的挑衅,我做不到掩饰内心的厌恶。”在某种意义上,齐达内是单纯的,当足球场上充斥着假摔、黑脚、挑衅等无赖动作时,齐达内从来不同流合污,齐达内隐忍清修,即使偶尔的狂野爆发也值得理解,甚至值得尊重,因为,这才是男人。
“乌台诗案”使得苏轼不得不为温饱奔走道途。他叹他自己:“自笑平生为口忙。”放逐的生活使他的思想和文风发生了变化。《寒食帖》是苏轼被贬谪黄州第三个年头的三月初七写下的两首诗。这是苏轼存世作品中最为精彩的代表作,被后世誉为“天下第三行书”。
《寒食帖》的书法艺术语言运用得炉火纯青、恰到好处。凝重与流动、豪放与平和,有机地融为一体。如果我们再把作者所表达的心境和书法综合起来观看,一幅日暮途穷,“断肠人在天涯”的场景会清晰地展现在世人面前。读着这样的文字,一股悲凉之气,充塞胸襟。在手稿的结尾作者并没有落上自己的名款,仅“右黄州寒食二首”便草草结束了。这在苏轼传世作品中是绝无仅有的。齐达内在尤文确实获得了很大的成功,获得了不少意甲联赛冠军。但在众多的尤文蒂尼眼中,齐达内在尤文图斯的表现并没有在国家队那样璀璨夺目。从1998到2002世界杯之前,齐达内在代表法国队参加的比赛中呼风唤雨,极具一种内敛的高贵王者霸气,率队获得了98年世界杯冠军、2000年欧锦赛冠军,他个人获得的几次世界足球先生也往往是因为在国家队的优异表现。因此,对于很多尤文球迷来说,对于我来说,对齐达内是存有极深极大的遗憾的。齐达内的超凡技艺就像苏轼的众多文章书法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而齐达内在尤文的壮志未酬又像苏轼的《寒食帖》令我内心产生一种凄凉忧闷的感觉。当2001年7月9日齐达内转会皇马之时,我感觉是那样的无奈,那样慨叹。从球队利益考虑,尤文图斯高价卖了齐达内然后利用这笔资金重构尤文是明智之举,但从个人感情出发我对齐达内的出走总还是觉得难受。苏轼和齐达内都是在各自领域我最喜爱的人物,而两人又都不免要经历重大的变故,也许正是这种重大的人生变故才使得人物能够创造出伟大的作品流芳百世。苏轼在漂泊的一生中留下了诸如《赤壁怀古》、《密州出猎》等不朽之作;平心而论,齐达内转会皇马后达到了自己在俱乐部的颠峰,凭借自己的优秀表现获得了欧洲冠军杯。
苏轼作为宋代书坛“尚意”书风的开山之人,终其一生推崇王羲之、王献之父子,但在说明自己最推崇的书法家时,他却出人意料地把这个惟一的选择献给了唐代的颜真卿。 《中国书法》杂志社编辑部主任朱培尔:“是因为他在书法标准之外,更看重颜真卿的人格魅力。在苏轼的眼中,颜真卿其实是最符合儒家道德传统的正人君子,这个方面他占的比重非常大。宋朝人论书往往把书品和人品联系起来,苏轼也是赞成“书如其人”、“书为心画”的观点。”齐达内的偶像也让人意外,“乌拉圭王子” 弗兰西斯科利。齐祖将弗兰西斯科利当成是职业生涯的楷模,他对这位乌拉圭球星是如此热爱,以至于他将自己第一个儿子的名字也取为“恩佐”。齐达内唯一一次在球场上与弗兰西斯科利对阵是在1996年的丰田杯上,他代表尤文图斯,而乌拉圭球星代表阿根廷河床,最终学生击败了老师,但在赛后,齐达内向自己的偶像讨要了球衣。相比于普拉蒂尼、马拉多纳的足球才华,齐达内更看重弗兰西斯科利的职业品质和人格魅力。这恐怕和苏轼的“尚意精神”有异曲同工之处。
“并无意于以书自名,其书亦不过是其人的那种至大至刚之气,发于胸而应之手罢了”,这就是说苏轼的书法只不过是他超然物外、意欲“乘风归去”精神的自然流露。苏书那种傲岸磅礴、潇洒出神的风格特征也正与苏轼本人英风逸韵、飘然欲仙的风采互为表里。而齐达内那种谦逊的大气,那种内敛的霸道,那种纯真的深邃,将是一个逐渐远去的经典,一种法兰西的永恒,也是尤文蒂尼心中略带酸楚的永生记忆。黄庭坚评价苏轼:“东坡简札,字形温润,无一点俗气。胸中有书数千卷,则书不病韵”,苏轼书法中所充盈的文章学问之气,淋漓尽致地从笔墨之间散发出来,这种浓郁的文人气息,自宋以来,一直影响了中国书法艺术道路900多年,直到今天。在世界足球日益功利化的今天,在假摔与无赖泛滥赛场的今天,齐达内的“尚意足球”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成为我们宝贵的回忆。那份属于齐达内的优雅与伟大,那种依附于齐达内的从容与潇洒,也将在尤文和世界足坛的史册中永久流传。别了!伟大的齐达内。别了!我心爱的“尚意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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